每当利姆露瞭望世界地图,都会觉得这个版图不完美。
今晨,利姆露背手远眺熹微的天际线,而太阳正从身后的东方升起,照射云海,一片片金红的光散落在云上。
在他凝望的遥远西方,魔国联邦还有一个敌人未被打倒。
【资料图】
那就是西方圣教会,只要它还在奉行“魔物即神敌”的教义,只要它还在传播理念,只要它还在影响社会思潮,不管它对魔联邦采取什么所谓友好措施,都不会改变利姆露将其视为敌人。
曾经,因为友谊与和平,彼此放下武器。
如今,圣教会是魔国联邦统治世界的绊脚石,新怨旧帐,一并算上,
在行动开始之前,他还要争取一位魔王的助力。
4月15日5:50,利姆露瞬移离开神之塔。
国家行政学院的图书馆。
缇雅坐在既定的位置,双手捧书,轻读诗句:“我允许任何事情的发生。我允许,事情是如此的开始,如此的发展,如此的结局……”她忽然停顿,望向窗外。
太阳正在升起,几公里外矗立着一座顶天立地的巨塔。
她遥望望不见的塔顶,而后转头继续看书,时间是5:50。
魔导王朝的广袤森林深处,一座灰白色的宫殿半掩在山谷间,三面都是岩壁裸露的玄黑高山,无数锋利的岩尖绽着阴郁的冷光。
宫殿看起来是崭新的,纯粹的灰白,纯粹得让人心慌,它静静地睡在那,在人迹罕至的地方散发孤傲的寒气,生命慑于它的森然,飞鸟从不靠近,魔兽远远观望。
一道闪电划破晴空,蓝天转眼间暗淡下来,铅云密布,接着是狂风暴雨。女人尖锐的笑声回响在暴风雨中,那声音让鸟兽惊心而四散,雨越下越急,雷电疯狂地拷打森林,天地之间,万物震动。
唯独那座宫殿,不动如山。
宫殿的地下,一个封闭的囚笼里,一副令人作呕的场景。
铁笼是半球形的,覆盖在地,十分巨大,笼子的铁栏上长满尖刺,有些血液早已干涸,有些血液是新鲜的,正滴嗒滴嗒地流
笼中,是十几个被迫服下大量药物的剥光的男人,正进行乱交,他们神志不清,被疯狂的意识所支配,最后竟演变成杀戮。
在哀号、呻吟、尖叫之后,只剩下一个健硕的男人踩在十余具尸体上,身上多处伤口,血淋淋的。
笼外,从四面八方传来妖媚的女声:“果然是你留到最后呢,我没有看错你。”
男人十分疲备,但还是如蒙宠信般仰起脸,流下两行热泪。
“来,上前来,我的小家伙。”那女声又响起。
同时,铁笼缓缓升起。
男人踉跄地往前走,身体摇摇晃晃,走不成一条直线。
前方的黑暗里,传出蛇蝎一样的冷笑,似是在嘲讽。
男人登时背脊发凉,双腿打颤而跪下,爬着向前,直到离黑暗只剩一线之隔,男人手指头前的那道无形的线,光线无法照入,因而前方一片漆黑。
但黑暗中绝非虚无,那里面存在着恐怖的事物,邪异的气息,令人毛骨悚然。
芬芳忽至,一只洁白的玉足从黑暗中伸出,用脚尖挑起男人的下巴。
“看着我。”寒意如刀刃架在男人的脖子上。
颤动的瞳孔同时带有兴奋和恐惧,男人甚至不敢用下巴磨蹭那只挑起他的玉足。
黑暗向后退却,便有狰狞的尖刺突出阴影,现出真身的是骷髅铸造的荆棘王座,以及慵懒依着把手的妖艳女子,她半眯着赤瞳,性感的身体曲线在红纱裙下若隐若现,一歪颈,长长的暗红发在一侧垂落,精致的五官覆着淡影,女子的美艳有一种凡人无法招驾的邪气,光是仰视,就让男人的身体出现心律不齐、反胃、大小便失禁的症状。
女子收回玉足,男人像解开束缚那样上吐下泻,把体内的东西掏空,乃至面容扭曲,皱成一坨。
“呵。”女子居高临下,嫌弃道:“真是丑恶的东西呢。”
男人已经呕吐排泄到整个人蜷缩在地上,浸在自己的泻出物里。
女子又说:“但既然你是最后的胜者,还是给你一点奖励吧。”
她的玉足用力踩在男人的后脑勺,让他跟自己的呕吐物亲密拥吻,可男人的精神早已失常,只觉得女王赐予的奖赏终于降临在他头上。女王的雪白玉足踩在黑发上显得更加雪白,其余一切的白色与女王相比都白得庸俗。太幸福了。又光滑又柔嫩的脚掌在摩擦他的后脑勺,这怎么能行?会让女王的玉足沾上污的!太幸福了。刺鼻的芳气席卷他的口鼻,浸透五脏六腑,融入血液中,每一个红细胞都争先恐后搬运女王的香气,心脏为之发狂鼓动,令血液传遍全身,到每处角落去传播女王的福音,于是一切都是香的,流出来的口水是香的,排出去的屎尿是香的。太幸福了!
男人匍匐在泻物中,尽情享受女王对于他尊严的践踏,开心不已,痛苦不堪。
一个黑影覆盖住卑贱的他,随之而来的还有冷硬的声音:“不介意的话,我能参加吗?安娜。”
男人想不到有外人出现打扰自己的片刻欢愉,然而,安娜?难道这就是女王的名字吗?真优雅啊……不、不对。
你竟敢对女王直呼其名——男人没能说出这句话,就被他敬爱有加的女王大人踩碎了头颅,头盖骨、大小脑、脑浆散了一地跟他的呕吐物相混合。
他死了,也就不会知道安娜女王的变化。
女王所有的气势都崩溃了,不再淡漠,脸上既有欢欣也有羞涩,急忙坐直端好仪态。
女王对来者的称呼,是已死的男人再也听不到、听到了也绝不敢相信的。
“主人,你来看奴家啦。”安娜极娇媚地说。
她所谓的主人,就是利姆露·特恩佩斯特,史上最强的魔王。
利姆露的神情比往常更加冷漠,一双灿金瞳孔在阴影里爆发出熔岩般的灼光,盯得她心里发毛,那无上的威严让她无比崇拜。
只见利姆露伸出手,抓住她纤细的脚腕,拽过来,鲜红的指甲光滟滟的,筋络像是冻结在冰玉里,肌理并不可见,触感寒凉、爽滑,目光从足背到脚心,从足尖到脚踝。
安娜心生喜悦,原来主人喜欢我的脚啊……
可利姆露突然捏断那只脚腕,其下方的整只脚被他硬生生拽下来,在手里流淌着血。
安娜惊呼一声,在王座的一角缩成一团,抱着自己,瑟瑟发抖,“主人不要…不要……”
精美的玉足沾满血,在利姆露手里被握成畸形,他冷冷地说:“我讨厌,我的东西被弄脏。”
他撕下来的这只脚,刚才被安娜踩在男人头上,肮脏,可耻的污染。
“讨厌”,主人口中说出的这个可怕的词语在安娜的脑海里久久震荡,她不顾伤势,跪在王座上双手去抓主人的上衣,哭得梨花带雨,“求求…主人不要讨厌奴家,奴家知错了!”
由于自身权能,她的脚很快长好。
利姆露扔掉那只断足,用干净的手抓住她的下巴,迫使她与自己四目相对,“听话,才是好孩子,对吗?”他忽然咧嘴,笑得阴森。
“对!主人说什么都是对的,奴家都听。”安娜贴在利姆露的腹部撒娇:“主人觉得奴家是好孩子吗?”
“当然。”利姆露抚摸她的头顶,暗红的头发十分柔顺,“只要乖乖听话,安娜永远都是我的好孩子。”
“奴家一辈子都听主人的话~”
利姆露的眼睛渐变成红色,身体交给夏尔控制,气质截然不同,目光像在盯着垃圾一样嫌弃。
说话仍由利姆露本人来,“来,小乖乖,跟我到房间去,好久没玩弄你,主人我呀,都手痒了。”
他横抱起安娜的娇躯,她兴奋得颤抖,双手环绕主人的脖子。夏尔的眼神更加厌恶,可正是这道目光,让安娜更加激动。
啊……主人…主人在看垃圾一样看着我,啊啊~
她的下身开始有点湿了。
夏尔转移到安娜的房间,一间巨大的宫室,饰满浮夸奢华的物品,正中央有一张垂着几层薄纱、红丝绒的大床。
夏尔将她放在床上,一把扯掉纱裙剥光了她。安娜目露羞涩,双手遮乳,透着水光的幽境十分光洁,玉体陈横,像在玫瑰上流淌的牛奶。
她屏着呼吸等待。很快,夏尔抽出鞭子,一个猛烈的甩手,一声呼啸,鞭子响亮地抽打在安娜的腹部。她娇躯一抖,却没有出声。夏尔又是一鞭,再是一鞭。利姆露的吼声喊出:“不许躺!给我跪着!”安娜如奴隶般顺从,四肢趴在床上。夏尔的鞭子一下又一下无情地抽打,啪啪响。安娜发出轻微的呻吟,在主人的鞭子下全心全意当一条母狗,摇尾乞怜,殴打就是怜,凌虐就是爱,主人的爱如狂风暴雨扑在她身上,喜悦之情步步紧逼顶峰。
可在距离顶峰还差一点时,夏尔停下了,蹲下来极尽温柔地抚摸她的脸庞。
“安娜,我需要你为我做一件事。”利姆露说。
安娜骚痒难耐,颤抖着说:“主人的话,奴家都听。”
“很好。”
夏尔凑近她的耳畔,利姆露用磁性的声音把命令灌注到安娜的脑中。
他说完后,安娜舔舐主人的耳朵,边说边吐出香艳的热气,“奴家一定会好好干的,只是——”她的语气染上哀求,“主人什么时候能要了我呀?奴家的身体完全是主人的,主人想怎么玩就怎么玩。”
利姆露冷冷一笑,“等我什么时候兴致高了,就把你收了,是我的,早晚是我的。”
主人的声音,主人的霸气,啊,不行了,快要喷出来了。
“好~”安娜的脸蛋在主人的手心里磨蹭。
“我要走了,你按我说的去做哦,事成之后必有奖赏。”
“嗯!”安娜恋恋不舍,“主人慢走……”
利姆露的眼睛又变回金色,“哦对,你的妹妹跟我一个亲密的人,呃……谈恋爱了。”
“缇雅吗!?”安娜大吃一惊。
利姆露点头,随后便离开了。
“我以后再不做这种恶心的事了!”夏尔生气地跺脚,可因为她坐在桌上,于是每一脚都踩在利姆露的大腿上。
利姆露双手抱住她的小腿,脑袋趴在她柔软的大腿上,“对不起,让你生气了。”
“那个女人、那个女人居然想让主人对她!”
夏尔气得又想跺脚,可两条腿都被利姆露抱在怀里,实在气不过,便鼓起脸蛋,双手抱胸,看向别处。
“夏尔?”
夏尔没理他,也不看他。
利姆露贱贱地挠她的腰侧。
没反应。
又挠她脚心。
还是没反应。
“莫非…夏尔也要当M?”
“主人是变态!大变态!”这下终于有反应了,还在生气
利姆露知道夏尔对他有一种占有欲,会疼他,也会吃醋。对于夏尔的小脾气,他一向有慢慢哄的耐心。
他的脸在夏尔的大腿上蹭,撒娇道:“对不起嘛,没有下次了。”
“你每次都这样说。”
他起来抱住夏尔,让她下来坐在自己的大腿上,面对面,四目相接,很近。
“和好。”他轻轻说,语调里带点孩子气。
“哼。”
“和好~”他把夏尔紧紧拥入怀中,夏尔只是挣扎两下便没了其他动作,在主人的怀里安静得像只小猫。
他轻吻夏尔的耳垂,小声说:“和好~”
夏尔不应。
那就不放手,也不说话了,一直一直抱着夏尔,抚摸她的身体,到她消气为止。
十几分钟后,夏尔才在他耳边开口:“主人,对不起…”…
“嗯?”
夏尔的声音带看哭腔:“明明…知道,主人也有很多无奈,想利用别人…就要投其所好,还把身体交给我控制…我却只因为几句话就对主人生气…对不起…对不起 。”
他更加紧密地拥抱,把脸埋进她的肩窝,“夏尔真好…”
理解万岁,理解万岁。
可这么多年来,还有谁能像夏尔这样理解自己呢?
利姆露不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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